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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天色，已经黑了下来，窗户外响起了一些细微昆虫的响声。
已经九点多了，段有良是住在雕刻店里的阁楼上，可是眼前却一点没有想要回家的冲动。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内心的情绪有些莫名。
“也当然了，鬼魂只是其中之一的阻碍，还有其他困难，他早就解决了。”向山笑着说，他第一个遇到的技术难题，是眼球方向。
“眼球，方向？”段有良费解。
“是的，你总不能让你掉出来的眼球，到处摇摆，变成两个随意飘荡的海草吧？”向山说：不过，他也有解决办法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
段有良深呼吸一口气，他希望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变得沉着一些。
“人的眼外肌是一种肌肉，是具备力量的，或许你平常没有注意到，你左右转动、旋转眼球的力量，来自眼球背后的眼外肌。”向山说，但是这眼外肌的力量十分弱小，无力，当眼睛掉落出来时，它是没有任何力气举起眼睛的，只能任由下垂。
“但是，在水中呢？”
向山平静的说：“眼球本来就借助水中的浮力在水中随处飘荡，再经过一定的训练，眼外肌是能控制眼睛的，是能像是蜗牛一样，探着触须，在海中到处游动观看....”
段有良沉默。
这太匪夷所思，就像是一个现代志怪故事，简直离谱到极点！
“可能，以段老板的智商无法理解。”向山继续无奈的摊开手掌，说道。“但理论上是....不，是实际上，王旭已经做到了。”
“原来这就是他，在潜水训练的原因？”段有良忍不住惊道。
向山闻言，终于露出微笑，“想必，你已经有些理解了，你如果选择不信的话，也可以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来听一听。”
仅仅只是，有趣的故事吗？
他仍旧毛骨悚然。
向山并没有理会段有良理解与否，这是他与段有良交易的条件，为他讲述客人王旭的死因，直接继续说：“当然了，他之后遇到的第二个难题，是鱼群，凶恶的鱼群。”
向山解释说，毕竟是在海里，在潜水，看海里的世界。
如果忽然之间，遇到某些极其具备攻击性的鱼类，那该怎么办？
他探出来，如触须摇摆的眼珠，很可能会被那些鱼，以为是诱饵，一口咬断吞下！
“对于这点，他想了很久，毕竟这关乎他的性命，但也得到了解决方案。”向山继续说：“他买了一个小型声呐驱鱼器带在身边，在如果遇到某些攻击性鱼类时，可以迅速驱赶，你可能不知道....这种声呐，在捕鲸船，乃至一些渔船上，都得到了应用。”
声呐驱鱼，他的确听说过。
会发出一种另鱼类讨厌的声波，会迅速驱赶鱼群。
“很快，王旭又遇到了第三个问题，海里的浮游尘埃。”向山又说：“他眼窝是空荡荡的，大的异物，可以在潜水游动过程中，用手挡开，可进了灰尘怎么办？”
是啊。
仔细想一想，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难题，甚至无法解决！
“但他后来发现了，这个考虑，根本可以不用管。”向山肯定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段有良问。
“段老板，你实在太小看人体的机能了，人本身是一种极其能适应环境的生物。”向山平静的摊开手掌，用极其坚定的口吻说：“人的眼眶里有个泪管，它连着下面的鼻腔，可以排异物，平常人的眼睛进了异物，沙子、甚至眼睫毛掉进去，都会顺着泪管，进入鼻腔，然后从鼻子把异物拍出，所以，平常眼睛进了沙子，揉一下，就感觉没事了，不是吗？其实它是掉到你的鼻孔里了。”
向山笑起来。
人进入眼眶的异物，会从鼻孔排出？
段有良听到这，不仅仅觉得有些恶心，还发现他又被科普了奇奇怪怪的知识。
自从认识了王旭，以及现在的这一位向山，貌似这两个人的奇怪知识科普，就从来没有停过。
真特么的硬核。
智商不够，可能还难以理解。
可是，他现在的脑袋有些懵。
他一开始，本以为要和我讲玄学，哲学。
梦想什么的，设计极限运动爱好者的世界观....
谁知道，后来画风一转，跳过了玄学，竟然在讲神学，找东西，撞鬼辟邪，现在，又神特么的，在和我讲科学。
这知识量，未免也太驳杂了吧。
“这就是他遇到的一系列难题，他都一一的解决，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，他自身无法解决，而到老板你木雕店的那一天下午，他最后的一个难题——遇鬼，也得到解决，他便开始行动了。”向山望着段有良，忽然说：“可能是我说得有些多了，我不该讲那么详细的。”
段有良摇头：没事....
“处理完这些，他又考察了地形。”
向山躺在沙发上，平静的望着天花板，“他选择潜水的水位，最好不超过三十米，他估算过，再往下水里的压强很大，他害怕眼睛承受不了，他便选择了一处二十多米的浅海，又把日子，定在了风平浪静的中午。”
向山说到这深呼吸一口气，面容有些复杂，忽然平缓了悲伤，笑道：“如你所见！王旭是一个执着的人，在我的眼里——他一直在欢快的甩着眼球，活蹦乱跳的在作死的道路上，一路高歌。”
他开了一个玩笑。
可段有良却笑不出来。
他心里觉得，这个王旭简直可怕！
王旭的执行能力强得令人发指，心思又极其缜密，做了完全的准备。
那么，他又为什么会死呢？
他死亡的原因，又是什么呢？
短短的时间接触下来，段有良已经发现向山是一个冷静理性的人，他语速极快，又在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王旭的死因。
“具体的死因，其实我是不知道的。”
很快，向山继续迅速而又有力的描述了下去，“昨天中午，我陪着他到海边，我们开着租借的小船，研究了一下周围海势，确认没有危险后，他做了一套防止抽筋的热身运动，就越入了水中。”
已经九点多了，段有良是住在雕刻店里的阁楼上，可是眼前却一点没有想要回家的冲动。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内心的情绪有些莫名。
“也当然了，鬼魂只是其中之一的阻碍，还有其他困难，他早就解决了。”向山笑着说，他第一个遇到的技术难题，是眼球方向。
“眼球，方向？”段有良费解。
“是的，你总不能让你掉出来的眼球，到处摇摆，变成两个随意飘荡的海草吧？”向山说：不过，他也有解决办法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
段有良深呼吸一口气，他希望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变得沉着一些。
“人的眼外肌是一种肌肉，是具备力量的，或许你平常没有注意到，你左右转动、旋转眼球的力量，来自眼球背后的眼外肌。”向山说，但是这眼外肌的力量十分弱小，无力，当眼睛掉落出来时，它是没有任何力气举起眼睛的，只能任由下垂。
“但是，在水中呢？”
向山平静的说：“眼球本来就借助水中的浮力在水中随处飘荡，再经过一定的训练，眼外肌是能控制眼睛的，是能像是蜗牛一样，探着触须，在海中到处游动观看....”
段有良沉默。
这太匪夷所思，就像是一个现代志怪故事，简直离谱到极点！
“可能，以段老板的智商无法理解。”向山继续无奈的摊开手掌，说道。“但理论上是....不，是实际上，王旭已经做到了。”
“原来这就是他，在潜水训练的原因？”段有良忍不住惊道。
向山闻言，终于露出微笑，“想必，你已经有些理解了，你如果选择不信的话，也可以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来听一听。”
仅仅只是，有趣的故事吗？
他仍旧毛骨悚然。
向山并没有理会段有良理解与否，这是他与段有良交易的条件，为他讲述客人王旭的死因，直接继续说：“当然了，他之后遇到的第二个难题，是鱼群，凶恶的鱼群。”
向山解释说，毕竟是在海里，在潜水，看海里的世界。
如果忽然之间，遇到某些极其具备攻击性的鱼类，那该怎么办？
他探出来，如触须摇摆的眼珠，很可能会被那些鱼，以为是诱饵，一口咬断吞下！
“对于这点，他想了很久，毕竟这关乎他的性命，但也得到了解决方案。”向山继续说：“他买了一个小型声呐驱鱼器带在身边，在如果遇到某些攻击性鱼类时，可以迅速驱赶，你可能不知道....这种声呐，在捕鲸船，乃至一些渔船上，都得到了应用。”
声呐驱鱼，他的确听说过。
会发出一种另鱼类讨厌的声波，会迅速驱赶鱼群。
“很快，王旭又遇到了第三个问题，海里的浮游尘埃。”向山又说：“他眼窝是空荡荡的，大的异物，可以在潜水游动过程中，用手挡开，可进了灰尘怎么办？”
是啊。
仔细想一想，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难题，甚至无法解决！
“但他后来发现了，这个考虑，根本可以不用管。”向山肯定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段有良问。
“段老板，你实在太小看人体的机能了，人本身是一种极其能适应环境的生物。”向山平静的摊开手掌，用极其坚定的口吻说：“人的眼眶里有个泪管，它连着下面的鼻腔，可以排异物，平常人的眼睛进了异物，沙子、甚至眼睫毛掉进去，都会顺着泪管，进入鼻腔，然后从鼻子把异物拍出，所以，平常眼睛进了沙子，揉一下，就感觉没事了，不是吗？其实它是掉到你的鼻孔里了。”
向山笑起来。
人进入眼眶的异物，会从鼻孔排出？
段有良听到这，不仅仅觉得有些恶心，还发现他又被科普了奇奇怪怪的知识。
自从认识了王旭，以及现在的这一位向山，貌似这两个人的奇怪知识科普，就从来没有停过。
真特么的硬核。
智商不够，可能还难以理解。
可是，他现在的脑袋有些懵。
他一开始，本以为要和我讲玄学，哲学。
梦想什么的，设计极限运动爱好者的世界观....
谁知道，后来画风一转，跳过了玄学，竟然在讲神学，找东西，撞鬼辟邪，现在，又神特么的，在和我讲科学。
这知识量，未免也太驳杂了吧。
“这就是他遇到的一系列难题，他都一一的解决，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，他自身无法解决，而到老板你木雕店的那一天下午，他最后的一个难题——遇鬼，也得到解决，他便开始行动了。”向山望着段有良，忽然说：“可能是我说得有些多了，我不该讲那么详细的。”
段有良摇头：没事....
“处理完这些，他又考察了地形。”
向山躺在沙发上，平静的望着天花板，“他选择潜水的水位，最好不超过三十米，他估算过，再往下水里的压强很大，他害怕眼睛承受不了，他便选择了一处二十多米的浅海，又把日子，定在了风平浪静的中午。”
向山说到这深呼吸一口气，面容有些复杂，忽然平缓了悲伤，笑道：“如你所见！王旭是一个执着的人，在我的眼里——他一直在欢快的甩着眼球，活蹦乱跳的在作死的道路上，一路高歌。”
他开了一个玩笑。
可段有良却笑不出来。
他心里觉得，这个王旭简直可怕！
王旭的执行能力强得令人发指，心思又极其缜密，做了完全的准备。
那么，他又为什么会死呢？
他死亡的原因，又是什么呢？
短短的时间接触下来，段有良已经发现向山是一个冷静理性的人，他语速极快，又在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王旭的死因。
“具体的死因，其实我是不知道的。”
很快，向山继续迅速而又有力的描述了下去，“昨天中午，我陪着他到海边，我们开着租借的小船，研究了一下周围海势，确认没有危险后，他做了一套防止抽筋的热身运动，就越入了水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