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秦可卿:罪与欲在交织


小说:红楼家国梦   作者:酒国圣僧   类别:架空历史   加入书签   【章节错误/点此举报】   【更新慢了/点此举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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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婆子见寺潭叶二人在聊着什么,识趣地走慢了些。到了寺潭叶跟前,才笑道:“叶大爷,我都跟我们奶奶说了。奶奶说,既是府里的贵客,老爷的朋友,这次就是巧了,也正好相互照应着。还请叶大爷不要见外,有什么要帮着的,就尽管开口,这都是我们做地主的应该。”
  寺潭叶听着觉得有些意思,这些话听起来很是客套,尽是套话,没甚意思。但寺潭叶却发现有点不一样。
  按说都是避雨而已,算是难兄难弟,哪里有什么帮不帮的。但秦可卿让人传的话里就透漏出一点莫名的热络。
  这点细微的不同叫寺潭叶发现了。在一想秦可卿的种种事迹,寺潭叶似乎发现,这个女人的一生其实非常悲惨。就如同张爱玲说的,就是爬满虱子的华丽衣袍。
  看她在和贾宝玉的交往中,就能看出来她希望能挣脱命运的牢笼。在她的身边,满是种种肮脏的人,这么一看,大脸宝就成了一股清流。然而她没有等到贾宝玉的援手,而大脸宝也不是个男人,眼睁睁任由她们芳华零落。
  弱小的娘家其实不是靠山而是拖累。如今看来,这么女人可能在往更疯狂的路上转向,没有放过任何一次机会。她想逃。大概这就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悲哀。
  寺潭叶只是大略地想了这么一些,不过,嘴上还是回应道:“哪里的话,这么说可就生分了。你们也不要客气,有什么事尽管说了。”
  婆子听寺潭叶的话,按她在贾府多年的经验,觉得不过是客气话而已。但是再一看旁边这位,她见过,就是上回赏梅的时候给宝二爷救治的神医。
  贾府就没有什么秘密,到处漏风,这婆子听西府的下人同事说了,这位大夫乃是杏林高手,还算得了命,端是厉害。
  再想想刚才小蓉大奶奶由于奔波劳累,先是闷热难耐后是下雨湿气重,本来大奶奶身子骨就不太好,嫁过来后就时常有些小毛病,这下更是不舒服。
  这婆子想起,每个照顾好大奶奶的下人都得了老爷的赏,就是服侍大奶奶的人月钱都比其他同一级的人多些。她很想立一次功劳,但是自己一介下人,不知道怎么开口求贵人。
  这个婆子不是演员,更不是影帝,寺潭叶马上就看出来了她似乎有话要说,但是还在犹豫不决。
  觉得可能和秦可卿有关,寺潭叶立刻问道:“怎么?你有什么话要说?尽管说吧,我替你们蓉大爷把把关。”
  有寺潭叶这么说,婆子就不再纠结了,立即向寺潭叶求助,“叶大爷,你看这个天儿,又是闷热又是下大雨的,我们大奶奶身子本就有些虚,这会儿子更是不爽利了。离京城可还有些路程呢,不知道怎么熬,我就想...就想问问老大夫能不能给我们大奶奶看看。”
  寺潭叶一听,眼睛一亮,有门儿了!马上说道:“怎么不行!悬壶济世,行医救人,岂能见死不救。先去和她说,我们这就过去问诊!”
  那婆子闻言,喜得不停鞠躬,道了谢,转身就进了秦可卿的厢房。萨满有些郁闷,“你还看上人家有夫之妇了?不是老夫提醒你,宁拆十座庙,不悔一桩婚。不求你做什么好事,不要做坏事就是诸天神佛的幸福了。”
  寺潭叶被老萨满看出了自己的不良企图,觉得很是尴尬,一时间满脸通红。“你老别冤枉好人,我知道她婚姻不幸,即将香消玉殒,这才打算就她于水火。你看看,这不是给闷出病来了吗?你老就行好好,给人家瞧瞧吧。”
  萨满重重地哼了一下,指着寺潭叶,有些微怒道:“老夫一辈子修行,你今天却叫老夫做淫媒!老夫大半辈子的名声你打算怎么赔!”
  寺潭叶把萨满的手给压了下去,有些不好意思地劝说道:“镇静,你老可是得道高人。别让人家发现了。你老人家办法多,能力强,就不要抠门偷懒了。”
  看寺潭叶笑嘻嘻的样子,萨满还真来了点气,一甩袖子,“老夫可不帮你勾引有夫之妇,缺德!”
  寺潭叶赶紧解释道:“你老别说得那么难听,我是那种人吗?才不勾引呢,不过,要是她想做一枝出墙红杏,那我当然是有花当折直须折了。”
  萨满还想继续吐槽寺潭叶,但是那个婆子却出来了,萨满只好作罢。婆子到了跟前,说道:“叶大爷,大奶奶同意了,已经换好了衣裳,快请大夫进去看病吧。”
  于是寺潭叶和萨满进到了秦可卿的厢房。就看见一个袅娜纤巧,略显丰腴,容貌艳丽的美女坐在一把椅子上,两个大丫鬟在旁边伺候。
  都说秦可卿兼有钗黛之美,虽然没见过钗黛二女,但是秦可卿仍是寺潭叶在这个世界所遇见到的最为美丽的女子。即使寺潭叶那遥远的记忆中有形形色色的都市丽人,但是秦可卿绝不逊色,典雅秀丽的气质也是分外迷人。
  萨满一看是这种绝色美女,散发出的魅惑是从灵魂而来,非寻常男子可以感受。他有些理解寺潭叶了,恐怕这小子一开始就有这么个直觉。
  寺潭叶一进来,目光就一直在秦可卿身上,秦可卿也是很快就把目光投向寺潭叶。四目相对,彼此清澈的眼眸仿佛倒映出一片白月光,在心上的瑶池泛起了清漪。
  但是不能总这样对视,本身寺潭叶进来见秦可卿就已经不符合礼教了,哪能情意绵绵地看着呢,传出去那还得了!所以也就转瞬即逝而已。
  秦可卿一向行事稳妥,她强自撇开心里的动荡,起身给寺潭叶见礼道:“见过叔叔,让叔叔费心了。”然后又对萨满说道:“老先生人品学问有口皆碑,又兼深通医学,这回劳烦,实在不胜感激!”
  由于一开始寺潭叶就和贾琏称兄道弟,然后见了贾珍,名义上就成了同辈。贾珍为了讨好寺潭叶,也不以为甚。既然贾珍都这样了,做儿子的贾蓉就只好叫寺潭叶做叔叔了,反正还有一个更小的叔叔贾宝玉,他也没有什么难为情。这样寺潭叶就占了秦可卿的便宜了。
  寺潭叶不好过于热情,忙摆出长辈的一本正经,说道:“不要客气,这样见外那下次我可就不去东府,一径往西府去算了。我与你家珍老爷还有西府的哥儿都是朋友,没少往来。今日与宝二爷他们出来游玩,我走散了,碰到大雨来这里躲避,帮点小忙也是应该的。那...这就开始吧?”
  大丫鬟瑞珠忙说道:“正是。请老大夫坐下,让我把大奶奶的病症说一说,老大夫再看脉,怎么样?”
  寺潭叶看问诊开始了,自己不好待在这里,虽然没人说什么,但是自己要懂得。不像萨满,一把年纪了,而且又是大夫,不用避讳。于是他就走到门口旁边一块破木板后面,算是隔开来了。这个厢房还算保存完好,堆放了一些其他房间拆下来的木门什么的。
  而萨满摇摇头,“不用那么麻烦,刚才那婆子都说过了,老夫一进来就看过了气色,就不必再说了。还是先看看脉,再请教病源为是。”
  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,于是丫鬟宝珠捧过大迎枕来,给秦可卿靠着,瑞珠拉着袖口,露出手腕来。萨满这才伸手按在右手脉上,调整了一会儿气息,凝神仔细诊了半刻工夫,又换过左手,如法炮制。
  诊毕了,萨满说道:“都看好了,少夫人是否要听老夫将病势都讲一讲;还是让老夫直接斟酌一个方子,用或不用,少夫人自己再定夺就是了。”
  秦可卿略微一犹豫,就说道:“还烦请老大夫给我讲一讲这个病吧,我这心里也好有个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