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 贾天祥耍**国府


小说:混在红楼   作者:猿程旭   类别:架空历史   加入书签   【章节错误/点此举报】   【更新慢了/点此举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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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一百章了,居然还不给签约,我是不是真的该切了……)
  见贾瑞也进了耳房,众人都有些诧异。
  可卿背着尤氏姐妹白了贾瑞一眼:“怎么少得了你?你这会子又跑到这里来了!”
  贾瑞嘿嘿一笑:“赦老爷非得把那个葛庆海请来,我在了多尴尬?没准儿赦老爷一高兴还得让我给人家磕头赔罪呢,我可不愿意,倒不如来躲躲。你只管放心,该我出去的时候我自然就去了。先听听大老爷怎么说吧。”
  可卿知道贾瑞也不会甩手不管,可又恼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,偏尤二姐三姐都在,也不好再多说,便在一旁坐了。
  只听得听外头有脚步声,贾瑞等人便都竖起耳朵。
  却听贾赦笑道:“我乃荣国公长子贾赦便是了,敢问差官怎么称呼?”
  葛庆海忙拱手行礼道:“原来是神威将军,失敬失敬,小人大理寺丞葛庆海有礼了。”
  听到葛庆海说出自己的爵位,贾赦颇有些得意因为他知道,耳房了那一对姐妹花定然也听着呢。
  “葛大人请坐,方才家里小子无状,不知好歹,多有得罪,我已教训了他,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我在这里代他赔个不是了。”贾赦道。
  谁知葛庆海这种大理寺中的油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,最懂得看人下菜碟,见贾瑞嚣张跋扈便不敢张狂,见贾赦一个无实职的一等奖军如此低声下气的赔不是,自然想着这贾赦才是正主人,便冷哼一声道:“素闻贾府乃是诗书簪缨之族,钟鸣鼎食之家,最是知书达理的,今日拜会倒是唬了一跳,我只当方才那个叫瑞哥儿的才是你们贾家的待客之道呢!”
  贾赦陪笑道:“实不相瞒,瑞哥儿不过是个外房子侄,确实有些顽劣无端,言行或有不到之处,让大人见笑了。”
  这话一说,在耳房偷听的三人都将眸子看向贾瑞,贾瑞搔了搔头皮小声道:“不用这么看着我,不就是赦老爷夸了我一句吗?我觉得夸得还不够……”
  “脸皮可真够厚的……”尤三姐嘀咕了一句。
  外头贾赦一味跟着套近乎说软话,一旁尤氏也不敢插嘴,里头听着的四个则是兴致缺缺。
  好一会子,终于有人来报:大理寺卿王泽王廷尉到了,贾赦忙亲赢了出去。
  王泽进了正厅也不坐,看了一眼贾赦,又看了一眼一旁垂首侍立的葛庆海哼了一声道:“怎么?我听说宁国府有人把大理寺派来执行公务的官差给扣了?”
  贾赦忙说道:“国公爷说笑了,我们哪来的胆子敢做出如此事来,方才是一个子侄不懂事,冒犯了这位葛大人,有些误会在里头,方才已经说开了。”
  王泽颇有些不耐烦的道:“那何故让本官亲跑一趟!是觉得本官有闲工夫的吗?不过是传个话给你们府上,告诉你们贾珍得了暴病,死在了牢里,怎么就生出这许多事来!”
  尤氏听贾赦一味的伏低做小,早有些不耐烦了,听到说起贾珍的死,按着贾瑞说的,应该争取一下,生恐贾赦又乱说,便咳了一声。
  贾赦会意,清了清嗓子道:“却不知,珍哥儿到底是怎么没的?”
  王泽道:“你们竟不知,反倒问起我来?可不平日里有什么旧疾?昨日在牢里犯了病,好好的睡了一觉就死了!”
  贾赦陪笑道:“珍哥儿不过四十不到的年纪,身子一向硬朗,也没得过什么病,更不要说什么旧疾。”
  一旁葛庆海小声道:“仵作已经验看过了,说是贾珍有些外伤,尤其胯下一处颇为严重,应是致命伤,是被抓紧去前伤到的!”
  “贾大将军,你听到了?仵作验过的,不会有错吧?”王泽道。
  “这……许是有伤,可珍哥儿被带走之前还好好的,还给宁府里的老爷哭灵来着,哪里像是有性命之忧的?
  被拿进监里四五天才死的,怎么会是旧日的伤呢?”贾赦纷争道,只是声音不大,显得没有什么气势。
  王泽听了哼了一声:“难道足下的意思是,贾珍死在了大理寺狱里,是狱中的人做得手脚咯?是我们谋害了贾珍不成?”
  “不敢,不敢,只是事情蹊跷,我以为还应斟酌斟酌……”
  葛庆海又道:“人家还说要抬着尸体去告御状呢!”
  王泽不怒反笑:“哦?有这等事?有趣有趣!我倒要看看,是谁有这般好胆,敢编排大理寺的是非!”
  开玩笑,大理寺主掌刑狱冤案,在大乾职权远在刑部之上,一直都是大理寺审人,还有人敢告大理寺?
  可卿等在耳房里听得贾赦连声说不敢,越发着急了,紧催着贾瑞去救场。
  贾瑞伸了个懒腰挤出一个坏笑:“看我怎么去讹诈他们!”
  可卿终是有些担心,道:“叔叔言语也注意些,这王泽是从三品的大员,又有一等公的爵位……”
  贾瑞扬了杨嘴角:“那又如何?就可以杀人不偿命吗?可以为所欲为了吗?卿……你只管放心,我有主意。嘿嘿,不用担心,一准没事的。”
  那尤三姐却是个急脾气,见贾瑞一点都没个正型,只顾在门口说笑,便狠狠一推,贾瑞踉跄着往前抢了几步,闪亮登场了~
  厅内四人都是一愣,贾瑞则是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裤子上的浮土,大咧咧往一旁椅子上一坐:“哟,王大人,葛大人,又见面了!缘分啊!”
  贾赦忙呵斥道:“瑞哥儿!不得无礼!还不快给葛大人赔个不是!”
  贾瑞翘起二郎腿:“我赔你MLGB!”
  “你!你说什么?”王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。
  贾瑞将身子往前欠了欠,指着自己的嘴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看我的口型!我赔你MLGB!”
  “放肆!”王泽一拍茶几。
  “瑞哥儿!你吃醉了吧!还不给我退下!”贾赦便要将贾瑞轰出去。
  贾瑞也将茶几一拍:“怎么着?就你丫会拍桌子?你们谋害死了我珍大哥,还想我给你们赔不是?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?”
  对于只用一句国骂就成功激怒了除尤氏之外的在场所有人,贾瑞是相当满意的。
  如果按常理出牌,方才被贾赦那一通伏低做小下来,己方已经没了气势,再加上人家大理寺是专门断案的,如果说起律法来自己肯定不是对手。
  所以贾瑞决定将他们强行拉到和自己一个语言水平上,然后凭借自己丰富的无赖经验无情的击垮他们!而他计划的第一步,便是激怒他们。
  “你不要凭空污蔑人!贾珍乃是暴毙身亡,和我们有什么干系!今日当着王廷尉和贾将军的面你可说清楚!”葛庆海指着贾瑞的鼻子喝道。
  “贾将军,贾将军~我那亡故的珍大哥也是贾将军啊!你们看!珍大哥的魂儿就在房顶上飘着呢!他在看着你们!看着你们这群杀死他的真凶!”贾瑞指着屋顶道。
  果然众人的目光都顺着贾瑞的手指齐刷刷看向上头,有个屁啊!
  还没等他们说话,贾瑞又干嚎道:“我苦命的哥哥啊!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被这群人给暗害了啊!
  你死的冤啊!你就这么抛下了大嫂子和蓉哥儿去了,你怎么忍心啊!你只管放心,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!
  珍大哥,你在天之灵别散,我若是不能帮你报仇,你化作厉鬼也要弄死这群衣冠禽兽啊!好惨呐……”
  一席话说得尤氏肝肠寸断,也不禁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  王泽哪儿见过这等无赖之人,喝道:“哪里来的泼皮无赖!口口声声污蔑本官,若再不退下,本官要治你诬告之罪了!”
  贾赦也顿足道:“贾瑞!还不快快退下!你浑说什么!”
  贾瑞揩了把鼻涕重重摔在地上:“我污蔑你?那你倒是说说,我珍大哥好好的一个人,怎么进去才几天就死了?
  死了也就罢了,如何不让我们见到尸身?只说有仵作验过了?我们这些苦主没见到尸首呢,你们到底是要隐藏什么?”
  “哼!我们是奉命拿人,如今他自己死了,我们有什么好隐瞒的,你要见尸首,只管去看便是了!”王泽冷声道。
  “奉命,是什么命?我怎么没见?”
  葛庆海想也不想便说道:“内阁批的条子:着大理寺缉拿弑父疑凶贾珍归案审问!怎么,你还要看看我们的公文不成?”
  贾瑞嘿嘿一笑:“我是什么阿物,怎么配看公文?既然你说有就有吧!”
  “你这是什么话!什么叫我说有就有!”
  “那好吧,你是官老爷,不是你说有就有,那就你说没有就没有吧!”贾瑞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怼了一句。
  “我乃朝廷命官,说话岂能儿戏,我说没有,自然是没有的!”葛庆海显然是被气糊涂了。
  “哎!哎!可让我抓着了!怎么说!你自己说没有的,还什么内个批的条子,难道你葛庆海是要矫诏吗!”
  “我!我!我哪里说没有了!我分明说是有内阁的条子!”
  “哈!”贾瑞笑道:“你这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了,竟是把我搞糊涂了!王大人,你糊涂了没有?”
  “小子不得胡搅蛮缠!我们奉旨行事,自然是有旨意的!”王泽瞪了一眼这上不得台面的手下。
  “既然王大人都说有了,那想必是有的。”
  王泽心说你少来这一套,当我还上当吗?本大人不接你的茬!
  贾瑞也没想着让他接茬,而是继续说道:“既然有,那方才葛大人说的什么‘着大理寺缉拿弑父疑凶贾珍归案审问’也都是有的了?”
  “有!”
  “有就好,我没上过什么学,有些话不明白,这疑犯是什么意思?审问又是什么意思?”
  王泽自然知道贾瑞依旧是在胡搅蛮缠,索性不搭理他。
  贾瑞又说道:“既然是疑犯,便是罪名没有定死是吧?内阁是让你们审查,你们为何刑讯逼供,害死了我珍大哥!”
  “我再说一遍,贾珍是自己暴毙而亡,和我们并无干系!”王泽显然不想再和贾瑞纠缠,冷笑着问贾赦:“贾将军,你府上这位哥儿可是脑子有什么问题?若是有病,还请早些寻医问药!这么疯疯癫癫的无理取闹,岂不让人笑话?”
  不等贾赦说话,贾瑞又接了过去:“王大人,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个神医啊,只看看就知道我脑子有病了?佩服佩服!不过今日您来宁国府,想来不是给我看病的吧?咱能不能别转移话题?”
  “你这无赖!到底是哪个东拉西扯?”
  “嘿嘿,那不扯了,说说害死我珍大哥的事!”正说着,见有婆子往里头探头探脑
  “你聋了吗!贾珍是自己暴毙而亡的!和我们再无干系!”
  “哦!说得好!珍大哥暴毙在大理寺狱里,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!”贾瑞眼中精光一闪,咬着牙说道:“若是二位大人今天不巧死在宁国府里,也和宁国府一点关系没有咯!”
  “大胆!你敢威胁我堂堂镇国公,你可知罪!”王泽听了这话立马炸了。
  “你!你!”葛庆海指着贾瑞鼻尖的手在颤抖。
  “你你你!你MLGB!”贾瑞骂了一句,又朝门口吼道:“鬼鬼祟祟的做什么!有事只管说!”
  众人都朝门外看去,见有个小丫鬟有些不知所措,挨进来请了安道:“瑞大爷,门口有个汉子说有个条子给你。”
  贾瑞接了一张折子打开了,随口读到:“葛庆海,字苍之。江西临江府人士,庚子年生人,戊辰年进士,现任大理寺丞,家住道正坊,有一妻冯氏一妾马氏,儿一人,年六岁……”
  不等贾瑞念完,葛庆海已经变了脸色:“你什么意思!”
  贾瑞嘿嘿一笑:“你的宝贝儿子要是走大马路上让拐子拐了,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?你家里突然走了水,和我们没关系吧?”
  “姓贾的!你不要太嚣张!”王泽喝道。
  “嘿嘿,王泽,王大人!果然官二代就是有气势哈,西宁郡王嫡孙,家财万贯良田千顷。
  娶了李亲王的庶女为妻,只可惜子孙不旺,膝下无子,又是个怕媳妇的,不敢纳妾。
  不过我听说王大人在外头还养了三房外室,最近一房是望月楼的头牌,叫红樱桃,二八佳人,暂住在盛业坊,好得很呐!”
  “你敢威胁本宫!我身居三品,有世袭的爵位,你不要太放肆!”被人当众揭短,王泽脸都绿了。
  “哼哼,你有爵位?我那被你们害死的珍大哥也是有爵位的!你祖上是郡王,珍大哥祖上是一等公,比你也差不到哪儿去!”贾瑞冷笑道。
  “那又如何?犯了法就要被治罪!”终于不说怕媳妇这事儿了,王泽忙顺着贾瑞的话头说下去。
  “你也是四王八公的后人,想来也知道,当年太祖皇上曾赐过四王八公每家一块丹书铁券吧?巧了,贾家也有,还是两块!
  ‘所谓免死,除谋反大逆,一切死刑皆免。然免后革爵革薪,不许仍故封,但贷其命耳’
  敢问我珍大哥所犯可是谋反大逆?怎么不说话了?当然不是!他只是被你们安了个弑父的罪名,不过是疑犯!
  即便是这条罪名坐实了,也可用丹书铁券赎回一条命来,而你们却滥用私刑将他迫害致死!你说和你们没关系?”
  听到这话众人都愣住了,对呀!有丹书铁券啊!当年太祖皇帝御赐的,可以免死啊!
  看到王葛二人都不言语了,贾赦似乎也来了劲头:“瑞哥儿说得也在理!”
  王泽道:“我知道你家有丹书铁券不假,可贾珍虽死在狱中,却和我们并无干系,况且人已死了,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?”
  “哎!那怎么就没意义了?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,就这么死了?难不成我们就掐着鼻子认了?王泽,换成是你那小妾死了,你能认吗?葛庆海,你儿子嘎巴一下死了,你认吗?”
  “你!!无赖!!你若敢动我家人一根指头,我让你们贾家满门绝灭!”王泽刚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,一下又崩了。
  贾赦听了这等狠话也是吓了一跳:“瑞哥儿不可乱说!”
  贾瑞嘿嘿一笑:“我乱说什么了?我可什么都没说~我只是假设,假设~可是王大人说要灭咱们满门呢!这你们可都听见了哈!
  若是咱们家谁有个三长两短的,保不齐就是王大人的手笔!哎!敬大爷的死不会和你有关系吧?”
  “噗~”王泽一口老血喷了出来。
  “我靠!还真能吐血啊!今儿我算是长见识了!”贾瑞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。
  谁知王泽这口血吐完之后突然觉得头脑轻灵了不少,他想通了一个道理:和这个泼皮无赖根本就讲不通什么道理!
  于是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又端起官架子:“贾将军,却不知,你们贾府到底是哪一位说了算呢?”
  “自然是苦主说了算!我珍大嫂子说了算!”贾瑞生怕贾赦这老货说自己当家。
  众人似乎这才发现,厅中还做着一个尤氏呢……
  贾赦听了这话也只能说道:“没错,是我侄儿死了,这宁府的事自然是侄儿媳妇说了算。”
  王泽点了点头:“既是如此,不知太太想要如何了结此事?恕在下公务繁忙,实在没有精力在这里和你这好兄弟插科打诨。”
  “我……”尤氏将眼睛看向贾瑞。
  贾瑞点了点头道:“大嫂子,你有话只管说就是了。”
  王泽又看向贾赦:“这位贾瑞小友,可否请他先回避一下?不要扰我们谈正事。”
  谁知还没等贾赦说话,贾瑞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:“也罢也罢,我也腻烦了,不如去外头逛逛,看看望月楼是不是还有什么绿樱桃烂樱桃的~”
  “你……”看着贾瑞起身出去了,王泽生生把话咽了回去。
  尤氏鼓足勇气,终于将贾瑞交代给她的话说了一遍。
  王泽听了假装思忖了一会儿,说道:“太太说得也在理,死者为大,又何苦去追着那些生前事?既然太太如此通情达理,我便上书朝廷,恳祈撤了对贾珍的指控……”
  “还不够!”贾瑞突然又跳进来:“大理寺还得公告天下,恢复宁国府受损之声誉,还得赔偿精神损失费、误工费、青春损失费、丧葬费、烧埋费……”
  噗!王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
  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