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孕育动荡的凌云派

　　自从这次回来之后，邻居陈海洋开始与金梓鸣生分。当讨论一些业务问题，尤其是涉及重大项目时，对方明显防着他，不愿深谈。金梓鸣稍加琢磨，便明白了症结。当天晚上，他买了些酒菜,邀请陈海洋来到院子里，与自己小酌几杯，随即开门见山道：“海洋，我感觉你和从前不一样了，你先别忙着否认。我猜，老汪一定给你说过,他三年后要调离,总部准备从我俩中，选一人来接替他,是吧？”陈海洋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，只好承认：“老汪确实跟我说过。”“海洋，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，老汪无非是想让咱俩竞争上岗，分出谁强谁弱，这样他们好决定推举谁。你资历比我老，胜面比我大，而且现在我痴迷于修行，对这个位子，暂时没什么兴趣。如果咱们兄弟斗得你死我活，最后让头儿们看不下去，干脆从外地调一个人来接老汪，那谁都没捞着好处。”见陈海洋若有所思，金梓鸣继续说道：“要不这样？我全力支持你上位，我这边所有的重大项目都向你开放。如果拿下，我就说是在你的指导或帮助下才成功的。咱兄弟俩私下多商量,对外我以你为首。以后你接老汪的位子,你把二组也交给我管，岂不两全其美？如果业绩好，你被提拔成二长老或大长老，我再来接你这个堂主的岗位，我们不都爽啦？”陈海洋万万没想到金梓鸣会提出这样的方案，显然有百利而无一害，没有任何理由拒绝。而且他也不用担心对方说一套做一套，那样很容易分辨出来。两兄弟重归于好，开怀畅饮，放眼未来，大有共闯天下的雄心壮志。金梓鸣内心重归宁静，明白这是佛经带给自己的明悟，有些东西，“不争”才是最好的应对。与此同时，在凌云派总部，正有一件大事发生。关于下一代开矿主机的架构设计，出现严重分歧，门内长老分作了三派。保守派认为，沿着传统架构继续发展下去，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，成为朝阳河系最强的供货商，完全没有必要另起炉灶。他们的理由是，目前凌云派在技术上领先竞争对手半步，正好合适。如果片面追求先进性，变成领先一步，很容易成为烈士。以灵符峰年轻长老于泽昆为代表的激进派则认为，新技术的趋势已成，不管凌云派愿不愿意，它都会发展壮大。只有全力开发基于新技术的主机系统，未来才能立于不败之地，才可能真正崛起。中庸派认为，既然你们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，那干脆两种技术流派都跟。在一台主机中，装载两种不同技术的系统，并让它们协同工作，这样还能提升整机性能。虽然这会增加成本，但一来可以争取卖更高的价格，二来凭凌云派的家底，暂时也扛得住。这明显只是一个过渡方案，但确实很稳妥。不管未来哪种技术获胜，只要撤掉被淘汰的系统，就能变成单一路线的强大主机。于泽昆不愿意妥协，继续据理力争。他声称过渡方案是在浪费时间，各分部大概率无法通过涨价来应对多出的成本，这样造成的利润损失，会影响宗门在新技术上的投入。最终，仍是中庸派在这场争论中获胜，宗门决定，下一代产品采用“双平面系统”来进行规划和设计。这为凌云派日后的动荡，埋下了一颗种子。雷鸣分部滕大长老和黎缙由于业绩优秀，已被调离和提拔，甚至就连沐嫣，也回到圣剑峰任职。金梓鸣和叶染衣时有鸿雁传书，得知傅传艺返回逍遥宗后，实力大降，和上官明一样，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恢复道基之上。至于林希那边，二人则是交流“遁去”和魂功的修炼心得。为了不致让“妖刀”昙花一现，他以蓝衫青年的模样，几次参与夺宝和江湖厮杀。屡屡以弱胜强，也让自己维持了很高的热度。老黑在无需青色灵气的情况下，已能彻底掌控那具肉身。他恢复到四阶后期巅峰的实力，开始向大圆满冲击。当年从秦云浩身上得来的那张地图，事后确认是他从某个门派弟子手中抢来的矿脉探测图。加上魔修满昆进贡的那张图，以及金梓鸣这些年挣到的贡献点。在一次陪客户回宗门参观时，金梓鸣兑换出“小泥巴”当年垂涎三尺的那把斧头，以及一部合体期还可修炼的“游龙刀法”。回去后为修炼这套新刀法，他专门请教：“老黑，我想领悟龙之势和奥义，你有什么好办法？”“嗯，这个嘛，你先多看几次刀法，再多练，有所感悟了，我们再探讨。”金梓鸣见这家伙吞吞吐吐，便知他有所保留，一番拷问之后，老黑只得合盘道出：“我体内那颗妖丹中的妖气，你如果再吸收一些，会对领悟势与奥义有所帮助。”金梓鸣笑骂几句，强逼老黑交出妖丹，在左右二脉和所有辅脉中存满，再以妖气驱动刀势。有时还会骑在老黑背上进行领悟，果然有了明显进展。“游龙刀法”的一个要诀是必须快，这个世上，没有比空间挪移更快的遁速。金梓鸣不断尝试，发现凭他对空间之道的理解，还无法挪移，即使利用砂砾小空间，他也无法将其融入刀法。不过，这却启发了他，如果环绕“妖刀”的是深色雾带，那么可以将很多砂砾隐藏在雾气之中。在每个小空间之内，提前设置并激活一个传送阵法，就能围绕对手，全方位挪移。剩下的问题，便是如何在小空间中建立传送阵法，并使其在战前始终处于激活状态，如何提前设置好进入每颗砂砾后的传送顺序。这些问题金梓鸣解决不了，但灵符峰的汪峰主定然可以。他请洪忠海帮他约好时间，利用一次培训的机会，又回了一趟总部。汪峰主挺喜欢这个战力不俗、又能折腾的小子，也没推辞，开始手把手教他。上次回来时沐嫣外出，没有见到，现在再见伊人，发现她刚刚突破到金丹后期。“师弟，我现在是功法堂的一名中级执事，上面还比较看好我的潜力，算是一个栽培对象。”“恭喜师姐！”“师弟，……，早想问你，你和逍遥宗那位叶师姐，怎么样了？”金梓鸣不愿沐嫣为自己蹉跎青春，决定如实相告。“师姐，我已经和叶染衣好上了。另外，还有一个魔女，和我有点扯不清，我心中有些苦恼，不知该如何应对。”沐嫣虽有所预料，但仍然难免黯然，她沉默一会儿，双目泛红，略带哽咽的说道：“师弟，我也不懂这些，你自己处理好这些麻烦吧，反正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，我祝你幸福！”说完，沐嫣离开了。金梓鸣看着形单影只的她，明白她的痴情，心里虽难受，却又无可奈何。他再次去圣剑峰看望大鹏，不管对方能否听懂，又与其唠叨好一会儿。回到雷鸣城，用了大半年的时间，他在十二颗砂砾中建立了简易传送阵法，并设置好每次进入后的传送顺序。要保持小空间的持续激活，需要大量高阶灵石，不过这对强盗金梓鸣来说，显然没什么压力。他兴冲冲地冲进望妖森林，先拿三阶妖兽做试验。在黑雾和咒语召来的雷电配合下，屏蔽对手的视觉和听觉。神出鬼没地出入于各个小空间，“妖刀”的又一绝杀，成型了。金梓鸣继续深入，遇上一头四阶豹妖，他让老黑在正面吸引对方注意力。自己则施展带有空间挪移的“妖刀”，仅两次腾挪，便将其斩杀，完美演绎了一场二打一。汪堂主终于调走，陈海洋如愿以偿地坐上了他的位子。随即他兑现诺言，将圣剑堂两个小队都交给金梓鸣打理。最近几年，雷鸣分部的业绩增长变缓，大长老文谨山没来多久，便被撤换。而继任者居然是金梓鸣的老熟人，当年蓝都城的二长老刘阳君。再次相逢的二人，均生出“终于重见”的惊喜与欣慰。不久，分部接到通知，掌门蒋哲将于下月来雷鸣城，拜访高层客户，并与门人座谈。这一天终于来临，掌门和一名技术专家乘坐传送阵到达。刘阳君的助理薛玲问道：“大长老，你要不要带上分部最好的小型飞艇，去把掌门接到分部？”“我要听你的，就是找死，你不了解掌门，他最不喜欢分部长老抛下客户和业务不管，跑去陪他。我今天绝对不会去接他，薛玲，你带一名执事，乘坐一艘普通小艇去传送阵，如果掌门赶时间，就坐飞艇回来。如果他不急，有兴致走走看看，就带他走路回来，反正也没多远。”蒋哲最终是走过来的，这是金梓鸣在宗门的千年大典后，第二次看到他，真正见识到这位掌门的高瞻远瞩与风趣健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