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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记，轮值总裁伍明哲现在挺愁的。
骆垚即要将带着人过来跟他们聊合作。
上面的人对于他们期望很高。
但实际上，要定制化量子通信设备这事，他们还真有点棘手。
量子通信的事情不是说会就会的。
偏偏总裁办的人还希望能够继续和骆垚合作下去。
伍明哲清楚他们这样想的原因。
之前和骆垚合作，华记的高端产品light6pro比预估时要多卖出了五百多万台，这无疑给了华记极大的信心去抢占高端市场。
如果能够继续与骆垚合作，早早使用上量子通信，那华记无疑会再次有机会去瓜分高端手机市场还有通信行业的蛋糕。
但是。
伍明哲不确定目前华记在量子技术上的投入研发，能不能支撑他们获得这次的合作机会。
为了获得这次合作，伍明哲提前去联系了各地的量子研究所，确定了一些初步合作意向后，伍明哲才有底气跟骆垚谈合作。
不过就算是这样，伍明哲觉得还不够。
他还让跟华记的供应商之一的华利联系上了。
华利的人在说接下来要往量子方向研发设备的时候，脑袋大了一圈。
“明哲总，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？目前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搞量子通信的相关设备，我们又不可能跟魔法师一样，给你凭空变出来吧？”
“我们连量子通信都没有搞懂，更别说设备了。”
伍明哲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：“如果说，到时候有专人指导你们量子通信技术，伱们能造出来吗？”
伍明哲说的这个专人就是骆垚。
一旦双方能够确定合作，伍明哲认为骆垚还是会跟之前一样，会负责整个研发过程。
“如果有专人的话，那还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预估研发时间需要多久？”
“要看具体的要求了，不过按照之前通信干线上的设备来看，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。”
三年？
伍明哲觉得这个时间差不多，在他的预估时间之内。
就是不知道，他们能不能等得起？
量子卫星一发射，斯喀戎不会有行动她是不相信的。
马克的星链发射计划会不会加快发射？
一旦对方快发射了，他们能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去研发吗？
伍明哲决定在和骆垚见面时，探听下他的意思。
付道斌带着齐秀珍和庞录找到了骆垚。
“骆工，量子通信的事情，咱们需要加快进度了，项目人手不够的话，咱们可以征调。”
骆垚稍微一思索就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“斯喀戎那边有了新动作？”
付道斌点头，“准确来说是马克有了新动作，他们原本在今年要发送三百颗卫星，但据可靠消息，数量会增加至一千颗。”
一千颗是什么量级？
全球一年所有国家发射的卫星也才一千两百颗左右，马克一家公司就占了八成多，不用想，对方就是来针对他们的了。
要想实现任何时间节点，任何通信组网，就需要建立起上万颗低轨道卫星的组网。
骆垚前段时间发射的量子卫星，很显然就引起了马克的注意。
或者说，引起了斯喀戎的注意。
不过骆垚此时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他们有和斯喀戎军方合作？”
付道斌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确实有，陆军和空军都向马克的星链赞助了资金，后面还会提供测试合作。”
又送钱又要一起合作测试？
陆军和空军都不是什么大善人，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提供这些帮助？
而且测试内容肯定是根据空军和陆军特性来。
比如，和战斗机天线阵列直接互联，利用卫星变轨功能攻击其它国家的卫星，这样一来，其它国家卫星系统用不了不说，洲际弹道导/弹发都没有办法发。
惊不惊喜，意不意外？
如果这个时候还只相信星链计划只会用于商业使用那就太天真了。
想清楚这层之后，骆垚就明白了为什么上面领导那么着急要他们加快速度。
低轨道和卫星频段资源就那么多，马克的卫星全部都上去了，那么他们不仅是丢掉了星地一体的通信控制权，也丢掉了探索太空的主动权。
骆垚心想，他们已经错过了大海，太空这块领域再丢，那就不是落后二三十年的问题了。
既然都已经知道建立量子通信的紧迫性了，付道斌带着他们就来到了华记。
当齐秀珍和庞录出现在华记园区的时候，忍不住感叹了起来。
“当初华记哪有这么漂亮的办公区，全是那种普通的房子，没想到现在他们都和googol的园区都差不多了。”
两人随着付道斌和骆垚走入，越发觉得华记的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好很多。
他们不免对接下来的见面充满了期待。
骆垚一行人找华记的原因很简单，想让华记做个服务商，帮他们去对接管理通信干线的修建工作，这样他们就能省事很多，也能让华记出点技术出来，毕竟它们也是知名的通信技术解决方案供应商。
此时的伍明哲、饶慧灵在会议室等着骆垚四人。
当他们进入会议室后，伍明哲、饶慧灵和都有一种感觉。
骆垚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比起之前更加成熟了。
成熟的人更会选择知根知底，熟悉的合作伙伴。
想到这里，伍明哲又对拿下合作多了一层信心。
在付道斌介绍了齐秀珍和庞录之后，伍明哲就让饶慧灵做起了前期规划的初步方案。
“根据骆总这边的前期沟通交流，目前我们建设通信干线分三步走，一种基于光纤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，一种是基于无线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，最后一种则是基于卫星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。”
“量子密钥生成设备、密钥服务管理、密钥中继设备、量子通信组网设备这些设备我们初步预估了下时间，至少需要三年开发时间才能够上线。”
“三年时间？”骆垚四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这时间也太长了点，如果第一条通信干线就需要那么长的时间，那么等到他们把通信测试完，再发射其余的量子卫星，也需要三年之后了。
到时候星链卫星估计都把轨道和频段抢占完了。
“三年时间？这研发速度好慢，比我们研究量子卫星的时间还长，伍总你是认真的吗？”骆垚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。
伍明哲苦笑：“骆总说笑了，我们的合作商说了，要造这些设备他们还需要先了解量子技术，这了解和理解都需要花时间，没有参考的情况下，他们只能一点点摸索。”
“如果要达到了解量子通信技术的程度，至少都需要半年的时间，这还是相关人员智商一直在线的情况，如果你们再去设计研究开发，整个项目时间加起来确实有点长。”
“我相信骆总前期如果能够在一线带领大家，这个时间肯定还有压缩的空间。”伍明哲一手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，但骆垚又不可能每次遇到一个项目就要在前期进行跟进，那样的话，他和别人合作的意义是什么？
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政/策的引导下，发展量子相关的技术。
华记所说的合作商，这么懒？还要等着自己去喂饭？
骆垚有些不爽。
比起不聪明的人，他其实更讨厌懒惰、不思上进的人。
现在还在发展初期，他不可能去纵容对方的坏习惯。
更何况现在斯喀戎一方两大善人要和马克合作星链计划，时间更为紧张，他也不可能手把手去教。
要是所有企业单位都养成了这个习惯，他还怎么研究其他的东西去？
“伍总，如果他们现在都还没有接触量子技术的话，我很难和你们合作。”
对于骆垚的答案，伍明哲和饶慧灵都觉得有几分钟意外。
要提前布局量子领域这事情华记不是不懂，而是有些想走捷径了。
他们想着反正有骆垚在，技术他来提供就行了，这样华记还能剩下一笔研发经费。
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，骆垚因为这个拒绝了和他们合作。
“骆总，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我们找到的设备生产商，确是没有接触过量子技术，但是他们可以学……”
“能学多久？”
“微电子专业中，涉及量子力学课程的挂科率在90%左右，你们为什么觉得量子技术很好学？”骆垚纳闷地说。
就算是他，也是吸收了上百本专业知识后，才敢着手开发相关项目。
普通人要是都能这样，骆垚觉得华国科技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被人看不起了。
华记的这些好歹是自己曾经的上司，怎么现在变成了乙方，有些事情反而拎不清了。
骆垚哪猜得到是因为之前的合作，华记尝到了甜头，所以把合作的事情想的简单了。
付道斌听骆垚说完，连忙打圆场：“有些制造单位，因为生产线的原因，不会轻易去学习新技术，毕竟对于他们来说，只有把东西造出来才能赚钱，学新技术又花时间又无法赚钱，这情况能够理解。”
“但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等，所以需要拥有一定技术基础的厂商进行合作。”
不好，煮熟的鸭子要飞了。
伍明哲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，他不可能放过和骆垚合作的机会，如果这次错过，下一次合作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。
所以伍明哲想了一个办法，他说道：“骆总，这个情况我明白了，但我们目前在量子芯片这块的研究比其他企业单位要更为熟悉，咱们能否在这个领域进行合作？”
“我们可以为通信设备设计相关的芯片。”
骆垚一想，在这方面华记确实有优势，也就没有拒绝伍明哲的提议。
但总的来说，这次的合作目标并没有达成，伍明哲在骆垚四人走后，先让饶慧灵回去工作，然后背着手沉默了一会儿，就去找了正厚生。
“正总，这次和骆总的合作只谈成了一部分。”
“一部分？”
“是我的原因，合作前没有准备充分，找了我们老合作商。”
“他们一直都在沿用老技术，没有学习量子技术，所以骆总那边觉得不满意，以前是因为没有成品技术所以大家没办学，但现在都有了，他们还不学就会耽误工期时间。”
正厚生靠着椅子靠背上，长叹了一口气说：“你们啊，总觉得别人给我们合作关系比较深，就会跟我们一直合作下去。”
“骆总那边的项目你们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都和官方有关系，现在大环境竞争如此恶劣，骆总敢放水吗？”
“更何况骆总那人本来就不知道放水为何物，我们准备不充分，肯定不会选我们。”
“我还是跟你们说了，做人就是要脚踏实地，一步一个脚印，不要妄想一口吃成大胖子。”
正厚生看见伍明哲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后，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了：“这次就当得了个教训，你不是说只有一部分没有达成合作吗？那还有一部分呢？”
伍明哲忙说：“另外一部分是我争取到了量子芯片方面的合作，我们公司擅长芯片设计，正好可以为路由器、交换机、基站等通信设备设计量子芯片。”
正厚生心想从这些设备进军量子通信也不是不行，就说：“这也是次好机会，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。”
伍明哲不用正厚生提醒，也知道他该做什么。
“正总您放心，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了。”
正厚生等伍明哲出去后，还是心疼了起来。
多好的一个项目啊，就这么没了。
下次得重新想个理由和骆垚合作才行。
要不然光想凭他们4.99g技术称霸全球通信市场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全球各大厂都在往6g方向发力，在华记众多6g技术方案里面，低轨通信卫星是实现6g技术关键的一环，搞不定低轨通信卫星他们就很难实现6g的标准——空天地海一体化无障碍通信。
总不可能让他们学特拉公司一样，自己去发射卫星吧？
原本他们觉得可以搭上骆垚这辆顺风车，现在看来，自己也得先努力才行。
否则官方或者骆垚在考虑合作伙伴的时候，肯定不会优先华记。
吃了一次亏的正厚生迅速做出调整，投入了一千亿华币研发量子相关技术。
……
从华记出来之后，骆垚知道他们想要省事是不行了，就问付道斌有没有什么办法，能够快速筛选出他们能够合作的企业出来。
付道斌想了想，说：“这个我们可以考虑对潜在有实力的企业定向招标，让他们自动上门。”
骆垚想了下觉得这主意不错，就同意了。
这事主要由付道斌去办理，骆垚则带着齐秀珍、庞录回到了首都。
齐秀珍和庞录无儿无女，心里喜欢骆垚，就想带着骆垚和学生张文一起出去看看首都现在的样子，但是还没有出门就被付道斌拦下了。
“三位，你们身份特殊，要出去逛街，只有等段时间了。”
付道斌有些不忍心提醒他们。
逛街吃饭这是普通人最常做的事情，
但对于这些科研学者而言，减少出现在公众视野范围才是最好的。
骆垚经过几次直播，现在已经被大众所熟悉，所以上街更加危险，这种情况下，付道斌不可能让骆垚上街。
没办法，骆垚只能和齐秀珍庞录在科委会等着付道斌的消息了。
他们就想看看，华国有哪些企业，敢先来吃蛋糕！
骆垚即要将带着人过来跟他们聊合作。
上面的人对于他们期望很高。
但实际上，要定制化量子通信设备这事，他们还真有点棘手。
量子通信的事情不是说会就会的。
偏偏总裁办的人还希望能够继续和骆垚合作下去。
伍明哲清楚他们这样想的原因。
之前和骆垚合作，华记的高端产品light6pro比预估时要多卖出了五百多万台，这无疑给了华记极大的信心去抢占高端市场。
如果能够继续与骆垚合作，早早使用上量子通信，那华记无疑会再次有机会去瓜分高端手机市场还有通信行业的蛋糕。
但是。
伍明哲不确定目前华记在量子技术上的投入研发，能不能支撑他们获得这次的合作机会。
为了获得这次合作，伍明哲提前去联系了各地的量子研究所，确定了一些初步合作意向后，伍明哲才有底气跟骆垚谈合作。
不过就算是这样，伍明哲觉得还不够。
他还让跟华记的供应商之一的华利联系上了。
华利的人在说接下来要往量子方向研发设备的时候，脑袋大了一圈。
“明哲总，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？目前我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搞量子通信的相关设备，我们又不可能跟魔法师一样，给你凭空变出来吧？”
“我们连量子通信都没有搞懂，更别说设备了。”
伍明哲没有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走：“如果说，到时候有专人指导你们量子通信技术，伱们能造出来吗？”
伍明哲说的这个专人就是骆垚。
一旦双方能够确定合作，伍明哲认为骆垚还是会跟之前一样，会负责整个研发过程。
“如果有专人的话，那还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预估研发时间需要多久？”
“要看具体的要求了，不过按照之前通信干线上的设备来看，至少也需要三年的时间。”
三年？
伍明哲觉得这个时间差不多，在他的预估时间之内。
就是不知道，他们能不能等得起？
量子卫星一发射，斯喀戎不会有行动她是不相信的。
马克的星链发射计划会不会加快发射？
一旦对方快发射了，他们能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去研发吗？
伍明哲决定在和骆垚见面时，探听下他的意思。
付道斌带着齐秀珍和庞录找到了骆垚。
“骆工，量子通信的事情，咱们需要加快进度了，项目人手不够的话，咱们可以征调。”
骆垚稍微一思索就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“斯喀戎那边有了新动作？”
付道斌点头，“准确来说是马克有了新动作，他们原本在今年要发送三百颗卫星，但据可靠消息，数量会增加至一千颗。”
一千颗是什么量级？
全球一年所有国家发射的卫星也才一千两百颗左右，马克一家公司就占了八成多，不用想，对方就是来针对他们的了。
要想实现任何时间节点，任何通信组网，就需要建立起上万颗低轨道卫星的组网。
骆垚前段时间发射的量子卫星，很显然就引起了马克的注意。
或者说，引起了斯喀戎的注意。
不过骆垚此时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他们有和斯喀戎军方合作？”
付道斌叹了一口气，说：“确实有，陆军和空军都向马克的星链赞助了资金，后面还会提供测试合作。”
又送钱又要一起合作测试？
陆军和空军都不是什么大善人，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提供这些帮助？
而且测试内容肯定是根据空军和陆军特性来。
比如，和战斗机天线阵列直接互联，利用卫星变轨功能攻击其它国家的卫星，这样一来，其它国家卫星系统用不了不说，洲际弹道导/弹发都没有办法发。
惊不惊喜，意不意外？
如果这个时候还只相信星链计划只会用于商业使用那就太天真了。
想清楚这层之后，骆垚就明白了为什么上面领导那么着急要他们加快速度。
低轨道和卫星频段资源就那么多，马克的卫星全部都上去了，那么他们不仅是丢掉了星地一体的通信控制权，也丢掉了探索太空的主动权。
骆垚心想，他们已经错过了大海，太空这块领域再丢，那就不是落后二三十年的问题了。
既然都已经知道建立量子通信的紧迫性了，付道斌带着他们就来到了华记。
当齐秀珍和庞录出现在华记园区的时候，忍不住感叹了起来。
“当初华记哪有这么漂亮的办公区，全是那种普通的房子，没想到现在他们都和googol的园区都差不多了。”
两人随着付道斌和骆垚走入，越发觉得华记的发展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好很多。
他们不免对接下来的见面充满了期待。
骆垚一行人找华记的原因很简单，想让华记做个服务商，帮他们去对接管理通信干线的修建工作，这样他们就能省事很多，也能让华记出点技术出来，毕竟它们也是知名的通信技术解决方案供应商。
此时的伍明哲、饶慧灵在会议室等着骆垚四人。
当他们进入会议室后，伍明哲、饶慧灵和都有一种感觉。
骆垚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比起之前更加成熟了。
成熟的人更会选择知根知底，熟悉的合作伙伴。
想到这里，伍明哲又对拿下合作多了一层信心。
在付道斌介绍了齐秀珍和庞录之后，伍明哲就让饶慧灵做起了前期规划的初步方案。
“根据骆总这边的前期沟通交流，目前我们建设通信干线分三步走，一种基于光纤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，一种是基于无线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，最后一种则是基于卫星通道的量子保密通信网络。”
“量子密钥生成设备、密钥服务管理、密钥中继设备、量子通信组网设备这些设备我们初步预估了下时间，至少需要三年开发时间才能够上线。”
“三年时间？”骆垚四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这时间也太长了点，如果第一条通信干线就需要那么长的时间，那么等到他们把通信测试完，再发射其余的量子卫星，也需要三年之后了。
到时候星链卫星估计都把轨道和频段抢占完了。
“三年时间？这研发速度好慢，比我们研究量子卫星的时间还长，伍总你是认真的吗？”骆垚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。
伍明哲苦笑：“骆总说笑了，我们的合作商说了，要造这些设备他们还需要先了解量子技术，这了解和理解都需要花时间，没有参考的情况下，他们只能一点点摸索。”
“如果要达到了解量子通信技术的程度，至少都需要半年的时间，这还是相关人员智商一直在线的情况，如果你们再去设计研究开发，整个项目时间加起来确实有点长。”
“我相信骆总前期如果能够在一线带领大家，这个时间肯定还有压缩的空间。”伍明哲一手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，但骆垚又不可能每次遇到一个项目就要在前期进行跟进，那样的话，他和别人合作的意义是什么？
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政/策的引导下，发展量子相关的技术。
华记所说的合作商，这么懒？还要等着自己去喂饭？
骆垚有些不爽。
比起不聪明的人，他其实更讨厌懒惰、不思上进的人。
现在还在发展初期，他不可能去纵容对方的坏习惯。
更何况现在斯喀戎一方两大善人要和马克合作星链计划，时间更为紧张，他也不可能手把手去教。
要是所有企业单位都养成了这个习惯，他还怎么研究其他的东西去？
“伍总，如果他们现在都还没有接触量子技术的话，我很难和你们合作。”
对于骆垚的答案，伍明哲和饶慧灵都觉得有几分钟意外。
要提前布局量子领域这事情华记不是不懂，而是有些想走捷径了。
他们想着反正有骆垚在，技术他来提供就行了，这样华记还能剩下一笔研发经费。
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，骆垚因为这个拒绝了和他们合作。
“骆总，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？我们找到的设备生产商，确是没有接触过量子技术，但是他们可以学……”
“能学多久？”
“微电子专业中，涉及量子力学课程的挂科率在90%左右，你们为什么觉得量子技术很好学？”骆垚纳闷地说。
就算是他，也是吸收了上百本专业知识后，才敢着手开发相关项目。
普通人要是都能这样，骆垚觉得华国科技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被人看不起了。
华记的这些好歹是自己曾经的上司，怎么现在变成了乙方，有些事情反而拎不清了。
骆垚哪猜得到是因为之前的合作，华记尝到了甜头，所以把合作的事情想的简单了。
付道斌听骆垚说完，连忙打圆场：“有些制造单位，因为生产线的原因，不会轻易去学习新技术，毕竟对于他们来说，只有把东西造出来才能赚钱，学新技术又花时间又无法赚钱，这情况能够理解。”
“但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去等，所以需要拥有一定技术基础的厂商进行合作。”
不好，煮熟的鸭子要飞了。
伍明哲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，他不可能放过和骆垚合作的机会，如果这次错过，下一次合作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。
所以伍明哲想了一个办法，他说道：“骆总，这个情况我明白了，但我们目前在量子芯片这块的研究比其他企业单位要更为熟悉，咱们能否在这个领域进行合作？”
“我们可以为通信设备设计相关的芯片。”
骆垚一想，在这方面华记确实有优势，也就没有拒绝伍明哲的提议。
但总的来说，这次的合作目标并没有达成，伍明哲在骆垚四人走后，先让饶慧灵回去工作，然后背着手沉默了一会儿，就去找了正厚生。
“正总，这次和骆总的合作只谈成了一部分。”
“一部分？”
“是我的原因，合作前没有准备充分，找了我们老合作商。”
“他们一直都在沿用老技术，没有学习量子技术，所以骆总那边觉得不满意，以前是因为没有成品技术所以大家没办学，但现在都有了，他们还不学就会耽误工期时间。”
正厚生靠着椅子靠背上，长叹了一口气说：“你们啊，总觉得别人给我们合作关系比较深，就会跟我们一直合作下去。”
“骆总那边的项目你们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都和官方有关系，现在大环境竞争如此恶劣，骆总敢放水吗？”
“更何况骆总那人本来就不知道放水为何物，我们准备不充分，肯定不会选我们。”
“我还是跟你们说了，做人就是要脚踏实地，一步一个脚印，不要妄想一口吃成大胖子。”
正厚生看见伍明哲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后，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了：“这次就当得了个教训，你不是说只有一部分没有达成合作吗？那还有一部分呢？”
伍明哲忙说：“另外一部分是我争取到了量子芯片方面的合作，我们公司擅长芯片设计，正好可以为路由器、交换机、基站等通信设备设计量子芯片。”
正厚生心想从这些设备进军量子通信也不是不行，就说：“这也是次好机会，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。”
伍明哲不用正厚生提醒，也知道他该做什么。
“正总您放心，这次我们绝对不会再掉以轻心了。”
正厚生等伍明哲出去后，还是心疼了起来。
多好的一个项目啊，就这么没了。
下次得重新想个理由和骆垚合作才行。
要不然光想凭他们4.99g技术称霸全球通信市场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全球各大厂都在往6g方向发力，在华记众多6g技术方案里面，低轨通信卫星是实现6g技术关键的一环，搞不定低轨通信卫星他们就很难实现6g的标准——空天地海一体化无障碍通信。
总不可能让他们学特拉公司一样，自己去发射卫星吧？
原本他们觉得可以搭上骆垚这辆顺风车，现在看来，自己也得先努力才行。
否则官方或者骆垚在考虑合作伙伴的时候，肯定不会优先华记。
吃了一次亏的正厚生迅速做出调整，投入了一千亿华币研发量子相关技术。
……
从华记出来之后，骆垚知道他们想要省事是不行了，就问付道斌有没有什么办法，能够快速筛选出他们能够合作的企业出来。
付道斌想了想，说：“这个我们可以考虑对潜在有实力的企业定向招标，让他们自动上门。”
骆垚想了下觉得这主意不错，就同意了。
这事主要由付道斌去办理，骆垚则带着齐秀珍、庞录回到了首都。
齐秀珍和庞录无儿无女，心里喜欢骆垚，就想带着骆垚和学生张文一起出去看看首都现在的样子，但是还没有出门就被付道斌拦下了。
“三位，你们身份特殊，要出去逛街，只有等段时间了。”
付道斌有些不忍心提醒他们。
逛街吃饭这是普通人最常做的事情，
但对于这些科研学者而言，减少出现在公众视野范围才是最好的。
骆垚经过几次直播，现在已经被大众所熟悉，所以上街更加危险，这种情况下，付道斌不可能让骆垚上街。
没办法，骆垚只能和齐秀珍庞录在科委会等着付道斌的消息了。
他们就想看看，华国有哪些企业，敢先来吃蛋糕！